雨薇女生褲子多少錢
❶ 《親愛的自己》劉洋「渣」張芝芝「懶」,兩人的錯雨薇一人買單,你看了嗎
《親愛的自己》看到最新兩集,我最心疼的人不再是張芝芝,而是她和劉洋的女兒雨薇。
雨薇還是一個四歲的孩子,可是,她卻要承受家庭變故帶給她的痛苦。
原本雨薇是最幸福的小公主,一開始張芝芝為了給她最好的教育,頂著巨大的生活壓力,把雨薇送到高檔幼兒園。
本來是一件好事,在那裡,雨薇有了自己的新朋友,漸漸適應了新的環境,但是,張芝芝因為無法忍受,有錢人對她的欺負,堅持把雨薇轉回原來的幼兒園。
這樣一來,不僅他們的生活壓力減輕了不少,對雨薇也沒有造成什麼影響。
可是,隨著劉洋犯下的錯,他們的家庭陷入了生活的困境,張芝芝不得不為了減少開支,給雨薇換到更便宜的幼兒園。
在劉洋和張芝芝這一對夫妻的艱辛中,他們誰都不無辜。
張芝芝一直都說要給雨薇好的成長環境,但,她除了給雨薇生活上的照顧,並沒有真正的付出行動。
為什麼這么說,是因為張芝芝從來沒有想著努力工作掙錢,改變生活現狀,她一直都在依靠劉洋那點收入。
明知道劉洋的收入每個月開銷完,所剩無幾,如果一直安於現狀,他們的條件是很難得到改善。但,張芝芝每天就是期盼著劉洋升職加薪,改變他們的命運。
可以說,張芝芝之前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劉洋一個人身上,她從來沒有想過調整一下家庭情況,讓自己可以騰出時間去打拚事業,和劉洋夫妻兩人雙管齊下,一起承擔經濟上的壓力。
張芝芝自己也認為,當初應該聽李思雨的,轉了崗,有一技之長,現在也不至於讓雨薇受那麼大的委屈。
李思雨說她太不自信,她大概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以她說:「現在想起來,其實就是懶。我就總覺得,我只要靠著劉洋,我這日子,怎麼都能過得下去,誰知道,劉洋有靠不住的時候,這日子,也有過不下去的時候。」
張芝芝最大的錯誤,就是太相信劉洋,她以為劉洋能給她和雨薇一個美好的未來。但她依靠劉洋的結局,卻是自己受傷害,降低女兒的生活質量。
如果張芝芝有上進心,不說像李思雨那樣拚命工作,至少有一個比現在好一點的工作,她也不至於沒有了劉洋這個靠山,很快就山窮水盡,日子過不下去。
大人吃苦是因為他們自己的努力不夠,而讓孩子跟著受罪,就是大人的責任。劉洋「渣」張芝芝「懶」,兩人的錯,雨薇一人買單。
劉洋渣男纏身,失業後,窮到末路,張芝芝懶,不想拼事業,家裡沒有了頂樓主,她瞬間就跌入了困境,而他們夫妻兩人的錯,卻苦了雨薇一個孩子。
每一個人的童年,都不該承受大人帶來的壓力。雨薇拿出老師給的繳費單時,她問張芝芝是不是沒有錢,是因為張芝芝一天愁眉苦臉,她能感覺到媽媽有壓力。
小孩子很會看大人臉色,劉洋出去買菜,放雨薇自己在家,孩子對任何新鮮的事物都好奇,雨薇追著一隻蝴蝶爬上窗戶,差點釀成大禍,張芝芝責怪劉洋,雨薇卻說爸爸好可憐,被張芝芝訓的一句話都不說。
很多大人吵架,都不理智,當著孩子的面,不是打就是罵,他們都不會注意到自己的行為會嚇到孩子,甚至影響到孩子的整個童年。
張芝芝和劉洋雖然不經常激烈的爭吵,但存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多多少少都對雨薇有一點影響。而最可怕的不是這些,是他們給雨薇轉到便宜的幼兒園之後,雨薇卻遭到老師的排斥。
想必被老師體罰,嚇得不敢去衛生間,只能尿褲子,才是對一個孩子心靈上最大的摧殘。
雨薇雖然才四歲,但她很聰明,有好多大道理她都懂,大人的行為對她是會造成傷害的,老師的厭惡,她也能感受的到,可是,家庭的情況不允許,雨薇只能任由父母安排。
希望每一個做父母的人,在做出每一件,有可能會傷害到子女的事情時,都要三思,孩子的童年,不是替大人承擔責任,應該是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快樂的成長。
❷ 親愛的自己和睦相親那集是哪一集
親愛的自己和睦相親那集是在第32集。
第32集劇情:
顧曉菱在畫廊上班,遇到一個客人,把她擺的袋子按顏色重新擺了一遍才走。顧曉菱看得目瞪口呆,問同事他是不是有病。同事覺得他對顧曉菱有意思,剛才他問了顧曉菱的年齡有沒有結婚。顧曉菱得知他買了一副四萬八的畫,去查他的會員資料。顧曉菱借著送會員手冊到公司找何睦,何睦看出她是為了自己來的,拿出了文憑等東西,一板一眼地介紹了胡總幫張芝芝問了所有的部門,以她的資歷沒有好的崗位,只有銷售部願意要她。胡總提醒張芝芝,她和袁總有過節,去了就要做好被折磨的准備。張芝芝很是猶豫,出來見到袁慧中,袁慧中說歡迎她來,問起李思雨的情況,張芝芝搪塞過去,說自己能力不夠。張芝芝接到電話,說雨薇在幼兒園尿褲子了,連忙趕過去。老師在一邊指責雨薇,說她不聽話。張芝芝覺得奇怪,出來問雨薇,因為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雨薇說方老師總是打罵她,讓她罰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尿褲子了。張芝芝很是生氣,來找園長,沒想到園長說交多少錢有多少錢的服務,都向著方老師。張芝芝沒辦法,只能帶雨薇離開。雨薇問張芝芝能不能不來了,她就在家陪爸爸,一定會乖乖聽話。張芝芝忍不住抱著雨薇哭了起來,表示不會讓她再受委屈
張芝芝決定去銷售部,袁慧中問她為什麼不去李思雨的公司,張芝芝覺得李思雨剛剛開始,也很難的。李思雨在公司開會,如果要完成推廣任務,一個月就要一百五十多萬,公司根本拿不出這筆錢。李思雨要通過談加盟商的方式來做,要到合肥去出差,找區域代理談。李思雨在動車上看到關小唐很是驚訝,關小唐表示他工作做完了,還做了個頁面,能幫到李思雨,李思雨這才帶上他。
顧曉菱和何睦約會,何睦有嚴格的自我管理,精確到一分一秒,整個人十分呆板,還說要給顧曉菱也制定一個。顧曉菱要喝冰的也被他制止了,覺得渾身不自在。何睦走之前說下周有空可以約會,顧曉菱還沒反應過來,說自己可能沒空,何睦讓她和自己秘書聯系,秘書會再安排時間。顧曉菱到雷浩文家去,讓他給自己拿點吃的,正好門鈴響了,雷浩文說是女朋友,讓顧曉菱先到房間躲躲。雷浩文拿了外賣,演了一場戲,被顧曉菱看到垃圾桶里的外賣單拆穿了。袁慧中跟屬下開會,有一個奇爵公司的單子沒談下來,劉潔解釋蘇總的胃口太大,她不敢答應,寧願受罰。袁慧中說了張芝芝要到銷售部的事,不少人都很不滿,說要整整她。第二天張芝芝來報道,袁慧中故意不理她,好一會兒才讓她去奇爵公司,說完成這單她這個月的業績就算完成了。李思雨帶著關小唐見到梅總,梅總正在玩游戲,讓李思雨也來兩把,李思雨只能硬著頭皮上去玩。
❸ 打底褲一般多少錢算是質量好的適合大學生外穿的推薦下,以前沒買過
第一步,你需要低頭看下你自己的腿!
細長直的那種模特型本步驟不做重點介紹,可直接跳至下一步驟!
我自己的腿本身就屬於小粗腿的那種,對於腿偏粗的那種女生來說,打底褲最重要的是——顯瘦!!!
所以
厚 也是要有限度的!
第二步:不要買不緊身 鬆鬆垮垮的那種打底褲!尤其是腿細的女生!
我是見到過有些卻女生腿細到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緊身褲的那種程度!穿打底褲怎麼看都像穿了條褲子那種你是外面要穿裙子呢還是直接打底褲外穿呢?選擇前者的我想告訴你還不如後者呢 選擇後者的我想說可以直接退出了。。
第三步:看評價!
而且千萬!不要!相信!圖片!!!
圖片上模特的腿本來就是細長直還被P過那種我就不說了,重點是她們極有可能穿的都不是在賣的那款打底褲好嗎!
沒評價 那種的你可以做個吃螃蟹的人,嘗試一下。之後記得寫評價!
沒差評的也不用看了,原因……你懂的!
重點看帶買家實拍的那種,帶上身效果那種最好!那才是你收到貨之後的真實效果!
總之,先看質量!誰都不希望走在大街上褲子 滋啦 一聲……
然後看是否與描述相符,以及到底有多不相符。
最後建議選那種評價好 店鋪評分高,或是專門做打底褲的那種。
第四步:此步驟是針對長腿MM來說的,不是請繞道
雖然我自己是小短腿 九分褲都能穿成長褲的那種,但是我有大長腿的朋友啊!
大長腿的苦惱就是 褲子不夠長!
質量問題的原因就不多說,給你們一個屢試不爽的建議:踩腳型!
❹ 女生褲子尺碼表
1.女生褲子尺碼對照表:
2.簡介:
褲子隨著它時裝性的不斷增強,在形狀、長短等細節的設計上也發生了多種多樣的變化。在80年代的初期,是褲子發展的最高峰。一般人們都傾向於機能性較好、符合於生活方式的寬松型。無論是日常服或是晚禮服,如果能有效地運用個性進行服飾搭配的話,那麼在很大的范圍內,褲子對於表現女性的手法,就會有一個新的突破。
3.拓展資料:
《漢書·敘傳》:「數年,金華之業絕,出與王、許子弟為群,在於綺襦紈袴之間,非其好也。」唐杜估《通典》:「然貴子弟榮其觀好,至乃襁抱坐受寵位,貝帶、脂粉、綺襦,紈袴。」所以,明代張岱在《夜航船·衣裳》一節中明確地說:「紈袴,貴家子弟之服。」絰衣和衣裳,是中原人民的傳統服飾,對於北方民族來說,穿裳騎馬很不方便,所以他們的褲子比漢族完善得早。
德國東洋美術館收藏的一件中國青銅帶飾,上雕兩個力抵人物就穿著合襠長褲。與此相同的帶飾,在陝西長安匈奴墓中也有出土。這是現存文物中年代較早的長褲形象。趙武靈王實行「胡服騎射」之後,漢族人民也開始穿著長褲,不過最初多用於軍旅,後來逐漸流傳到民間。從文獻記載來看,秦漢之際的褲子,雖然已從脛衣發展到可以遮裹大腿的長褲,但褲襠往往不加縫綴,那是為了便於私溺,因為在褲子之外,還著有裳裙,所以不會顯露下體。
後來,在宮廷中出現了一種「窮袴」,其制上達於股,下覆於腔,在兩股之間施以褲襠,襠不縫綴,以帶系縛。據說這種褲子出現在西漢宮中。
❺ 紙婚厚愛,首席的秘密情人 今晚的月亮圓不圓
中秋節的夜晚,安瀾和傑森陪著母親吃的素錦鮮,吃完飯後並沒有及時回沁園去,而是又去了濱城河畔,看那裡的小朋友們放花燈。
回來的路上,偶爾見天空飛著孔明燈,傑森好奇的問那是什麼?風箏?可為何風箏里還有燈糌?
秦沁一就告訴他,那是許願燈,就是在一個紙做的燈里放一截蠟燭,那蠟燭點燃,然後那紙做的燈就藉助熱氣飛上去了。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商場門口,恰好月餅大打折,傑森只覺得那月餅盒子無比的漂亮,於是嚷著要買一盒回去。
安瀾二話沒說就買了一盒,雖然說不是很喜歡吃月餅,可今兒個中秋節呢,就算是應景,也應該吃一點才是楮。
「這上面四個字怎麼讀?」傑森用手指著月餅盒子上的字問安瀾:「什麼好月什麼?」
「花好月圓,」安瀾用手指著字教給他:「花,就是flower,圓,就是circular;round。」
「哦,花-好-月-圓,」傑森想了想說:「就是花很好,月亮是圓的,是嗎?」
安瀾聽傑森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又耐心給他解釋著:「花好月圓是說花兒正盛開月亮正圓滿,而我們中國人用來形容生活美滿幸福的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啊,」傑森側臉看著安瀾皺著眉道,那生活幸福美滿為何不說成:happiness?非要說花和月亮呢?」
「......」
安瀾徹底的無語,有句話叫什麼來著?最怕跟老外討論漢語?不是,最怕跟老外討論漢語成語,尤其是像花好月圓這一類的成語!
卓不凡的電話打來時,他們剛好在沁園門口下車,卓不凡首先是祝安瀾一家和傑森中秋節快樂,最後免不了提醒安瀾一句,別忘記了明天他的開盤一事,她和傑森的廣告可是早就打出去了的。
安瀾掛了電話還笑著跟傑森說:「幸虧你趕過來了,否則卓不凡明天肯定要抓狂,我估計要找你的模仿秀都不那麼容易。」
傑森卻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我自然是要趕過來了,你們中國人的中秋節不就是團圓的日子么?我跟你是未婚夫妻,自然是要趕過來和你團圓不是?」
安瀾直接被他的話給雷得里外都焦了,好半響沒反應過來。
「傑森,我不跟你說過嗎?我和易水寒......」
「你跟他不是沒辦結婚證嗎?」傑森迅速的搶斷安瀾的話,然後看著她道:「再說了,你還說他今晚會趕過來和你一起過中秋節的,可這中秋節馬上都要過完了,也沒見他人影不是?」
「......」
安瀾當即就默了,易水寒去C市了,而他的手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她一直都聯系不上他,而他,也沒主動和她聯系!
秦沁一就在一邊淡淡的道:「我一直跟你說,有些人就喜歡許空頭承諾,卻從來都不去實現,你不相信,現在——總算是現原型了吧?」
「媽,他是有事來不了,」安瀾幾乎本能的為易水寒辯駁著。
「有事人不能來電話都不能來?」秦沁一對安瀾的話嗤之以鼻:「安瀾,你就別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卓不凡還給你打電話呢,杜汐都還記得給你發簡訊呢,唯獨他易水寒就連這么點都做不到好不好?」
「......」
C市,凌雨薇病房
凌雨薇臉色蒼白如紙的躺在床上,她的一條小腿封著石膏,而她的經紀人正一遍又一遍的對易水寒和董佳慧說著凌雨薇從舞台上摔到台下去的驚險場面。
凌雨薇參加的是C市電視台的中秋文藝晚會,她的節目原本是一場邊跳邊唱的舞蹈,期間有一個動作是到舞台邊去跟現場觀眾互動的環節,也就是現場觀眾跑到舞台邊來跟她握手。
因為是最後一次綵排,所以凌雨薇穿上了今晚要在台上表演的道具,這也就包括了那雙恨天高的鞋子。
凌雨薇綵排時一直很順利,就是在她跳到舞台邊時整個人晃了一下,然後跳舞時一腳踩空,整個人就那樣直接跌到舞台下去了。
易水寒是下午吃過午飯時才接到的電話,當時徐少恭幫他訂的機票,因為臨時出門,機票沒那麼好訂,所以等他趕到C市時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而他的手機在易家大院時就沒電了,他昨天從濱城回易家大院時忘記帶充電器了,所以孫興才給易天澤打的電話而並非直接打給他的。
下飛機後直接打車到的凌雨薇所在的醫院,他原本想著是自己一個人趕過來了,卻沒想到推開凌雨薇的病房時,發現董佳慧也在這里。
董佳慧其實也剛到,她也是下午才接到消息,然後在濱城臨時買的機票飛的C市,只不過是比易水寒早了不到半個小時而已。
經紀人把凌雨薇摔倒的情況說了一下就走了,畢竟經紀人手下不止一個藝人,還有幾個藝人正在文藝晚會現場,她還得趕過去呢。
經紀人一走,董佳慧即刻找來了醫生了解凌雨薇現在的情況,醫生一臉凝重的對董佳慧和易水寒說:「小腿骨折還是次要的,那個已經做了手術封了石膏,估計一兩個月後就好了,關鍵的問題還是出在凌小姐的小產上,因為是直接摔下去小產的,當時大出血,手術也很難做,孩子自然是保不住的,而且......」
醫生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目光在董佳慧和易水寒的身上掃來掃去的,很顯然有些話不方面說的意思。
「而且什麼?」董佳慧著急著的開口,不待醫生回答又補充道:「醫生,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是凌雨薇的姨媽,這是凌雨薇的男朋友沒,也就是雨薇流掉那個孩子的父親。」
「你怎麼就知道那個孩子是我的?」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非常的不滿:「又沒做DNA堅定不是?媽,這種沒證據的話還是不要亂說的好。」
「水寒,你怎麼可以這樣?」董佳慧當即就不高興的喊起來:「雨薇除了你,再沒有過別的男人。」
「有沒有我怎麼知道?」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的道:「我又沒有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董佳慧被易水寒這話給質問得一愣,還想在說什麼,抬眼的瞬間看見站在一邊的醫生即刻閉了嘴,趕緊對那醫生說:「雨薇她流產還怎麼了?」
「凌小姐以後......估計很難再懷孕了,」醫生終於說出口來。
「什麼?」董佳慧驚呼出聲,兩步竄到醫生跟前質問著:「怎麼會這樣?啊?不就一個小產么?怎麼就......」
「雖然只是小產,可凌小姐因為從那麼高的舞台上摔下去,又大出血,嚴重的傷到了子宮......」醫生說了一堆醫學上的術語,總之一句話,懷孕不是沒機會,而是幾率極低。
醫生的話剛說完,病床上的凌雨薇就已經嚶嚶嚶的哭起來了,拉過被子捂住臉,壓抑的哭泣著,隱藏在被子里的身子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醫生走出去了,董佳慧關上門即刻就對易水寒喊著:「水寒,你要有點良心,就該對雨薇負責,如果不是你,她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嗎?」
易水寒看了眼捂著被子哭泣的凌雨薇淡淡的道:「董女士這話說錯了吧?如果要說良心的話,我倒是覺得董女士應該用手摸著自己的胸口問問有沒有良心?雨薇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究竟是誰害的?難不成是我給她下的葯?難不成是我把她拽進我房間的?」
「可不管怎麼說,是你讓她懷孕的,」董佳慧惱怒的喊起來:「水寒,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一個男人沒有擔當還叫男人嗎?啊?」
「既然你知道我沒有擔當,你還把你的侄女送到我房間來?」易水寒的嘴角迅速的湧上嘲諷:「既然知道我沒有擔當,你還給我下葯拼了命想要讓你的侄女做我的女人?你這不是變相的說你有多蠢嗎?」
「你......」董佳慧當即被易水寒的話反問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姨媽,不要再說了!」凌雨薇哭泣著的喊:「姨媽,都是我命不好......是我運氣不好......」
「誰說你命不好?」董佳慧趕緊到床邊安慰著自己的侄女,然後又低聲的道:「別怕,你爸爸正在趕來的路上,相信他會為了你向易家討回一個公道的,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易水寒見凌雨薇已經不哭了,這才看著她淡淡的道:「雨薇,對於你的不幸我很難過......」
凌雨薇聽了易水寒的話更是傷心不已,忍不住低聲的辯解著:「水寒,我知道是我沒有保護好這個孩子,可是,我之前根本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如果我知道.......」
「呵呵,你覺得一個強/暴下的產物需要好好保護么?」易水寒的嘴角
迅速的拉扯出譏諷來,看著凌雨薇冷冷的道:「我說我很難過不是你的孩子流掉了,而是你落到了這樣一個下場,如果你不是自己喝了葯跑到我房間去,你也不至於懷孕不是?如果你不是摔得小產而是直接去做的人工流產,至少不會落到以後很難懷孕的地步不是嗎?」
「如果孩子沒有摔掉,我不可能去做人工流產的,」凌雨薇幾乎是本能的辯解著:「我會把孩子生下來,即使你不要我,即使你也不認這個,可它畢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也不能......」
凌雨薇說到這里愈加的傷心痛苦,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就好似她不是小產了一個孩子,而是丟失了人生中最珍貴的珍寶一般。
董佳慧用手護著凌雨薇對易水寒說:「水寒,你看看雨薇再看看你自己,你不覺得良心有愧么?雨薇她再不好,也陪在你身邊五年不是?對一個默默陪伴在你身邊五年的女子,你卻用這樣的方式對待她?你還有沒有一絲人性啊?」
易水寒聽了董佳慧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看著董佳慧淡淡的道:「凌雨薇在我身邊五年貌似我就沒在她身邊五年似的?她這五年為我做過什麼?除了所謂的喜歡和愛,還有別的嗎?」
董佳慧微微一愣,而凌雨薇當即也回答不出來。
易水寒則繼續道:「沒有,雨薇她什麼都沒有為我做過,我五年前從多倫多回到濱城,她跟著我回來的,我自主創業,而她進軍娛樂圈,我的事業她沒有幫上任何的忙,而她進軍娛樂圈我卻是砸了不少的錢,甚至我海米手機的廣告也一直是用的她......」
「那雨薇也幫你打廣告了不是嗎?」董佳慧即刻切斷易水寒的話,憤憤的道:「我還聽說,雨薇第一年幫你打廣告是沒有要你的廣告費的?」
易水寒聽了這話嗤笑出聲來,冷哼一聲道:「前年雨薇參加那檔子選秀節目,可是我直接用廣告費把她砸上的前五名,她還好意思要廣告費么?我當時用廣告費砸任何一個選秀的新人,即使是冠軍,人家都不會要廣告費的好不好?」
「哦,這樣說來還是雨薇欠了你的?」董佳慧聽了這話愈加的不高興了,忍不住就憤憤的說:「雨薇這五年如果不是因為你,她在娛樂圈也不至於混到這種半百不紅的地步是不是?誰不知道娛樂圈的潛規則啊?雨薇就是為你守身如玉,如果她也像顧安瀾那樣脫褲子那麼快......」
「夠了,」易水寒冷冷的搶斷董佳慧的話,一張臉瞬間黑沉冰冷下來:「說雨薇跟我就說雨薇跟我,不要動不動就把安娜拉扯進來,這五年安娜可沒有出現在我身邊......」
「沒出現在你身邊可她卻沒少出現在別的男人身邊,」董佳慧並沒有因為易水寒的動怒而停止自己的話題,於是愈加憤憤的道:「水寒,這世界上沒那麼好的事情,把人家雨薇給搞成這樣了你就想不負責,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負責?我倒是想要讓你和雨薇為那天晚上的事情負責,」易水寒毫不妥協的開口:「不要逼我,否則的話,撕破臉來大家都不好看,而董女士你在易家可沒什麼地位?」
董佳慧的臉當即就紅一陣白一陣,忍不住惱怒的喊著:「水寒,你這話什麼意思?就算我在易家沒有任何地位,可我依然有辦法讓你娶凌雨薇,不信咱就走著瞧!」
易水寒對董佳慧的話嗤之以鼻,完全不予理會,轉而看著病床上的凌雨薇道:「好了,雨薇,我曾以為我們之間所謂的戀情結束後至少還是表兄妹關系,至少還是朋友,但是,很遺憾,現在,我們之間的關系結束了,我跟你什麼關系都不是,我希望以後做的是陌生人,當然,如果你一意孤行要聽你姨媽的,那麼,最終估計做的只能是仇人!」
易水寒說完這句就朝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想到什麼即刻又回轉身來說:「對了,還有,我要警告你,不要在外邊說流掉了我的孩子這樣的話,更加不要在媒體上大肆宣揚這件事情,否則的話,我大不了拉下臉來把一品江南的監控錄像往派出所一送,不要臉大家就都不要臉,到時候你在娛樂圈臭名昭著就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易水寒說完這句拉開門就摔門而去,對於那坐在病床邊的董佳慧沒有再多看一眼,他已經在心裡把董佳慧母親的位置給排除了,雖然,他前前後後在董佳慧身邊也呆過十幾年。
凌雨薇躲在被窩里低聲的抽泣著,待易水寒的腳步聲在病房外消失,她才掀開被子,露出一張哭得紅腫的臉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董佳慧對凌雨薇剛剛的表現非常的不滿,忍不住就教育起侄女來:「剛剛他就在這里,你為何不氣勢洶
洶的質問他?」
「姨媽,我小腿打著石膏,怎麼氣勢洶洶啊?」凌雨薇幾乎是本能的為自己辯駁著:「再說了,我也擔心.......萬一他知道......」
「他哪裡知道那麼多啊?」董佳慧瞪了自己的侄女一眼:「你不是已經買通醫生了么?這邊他又不熟,何況他也不會去想到醫生都有說假話的啊?」
「可是......他還是不會因為這樣就和我結婚啊?」凌雨薇依然搖著頭說:「如果我真懷了個孩子,也許還能藉助孩子母憑子貴,現在是說的流掉一個孩子,易家人也許就想著,反正孩子已經流掉了......」
「易旭山他敢!」董佳慧迅速的搶斷侄女的話,握緊她的手許諾道:「放心吧,易旭山答應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你和水寒結婚的,他做不到我就不回多倫多去,在濱城鬧他個雞犬不寧,易旭山欠著我的東西多著呢......」
「可是......這樣得來的婚姻幸福嗎?」凌雨薇疑惑的望著自己的姑姑,第一次考慮用盡心機耍盡手段得來的婚姻會不會幸福?
「怎麼就不幸福了?」董佳慧怒其不爭的盯著自己的侄女道:「邵含煙當初為了嫁給易旭山可沒少耍心機用手段,為了拆散我和旭山,她可以說是花樣百出,當年不也是母憑子貴大著肚子嫁給旭山的?你看她現在不幸福嗎?」
「......」
凌雨薇當即就被姑姑給嗆得說不出話來了,貌似她所了解到的邵含煙很幸福,是人人羨慕嫉妒的易夫人!
中秋節的夜晚月亮分外的圓,安瀾送傑森去韻苑下樓來,走出韻苑大門,卻看見安欣正在沁園的涼亭里望著月亮發呆。
安欣的性格和安瑜截然不同,安瑜的性格像陳婉茹,大大咧咧喜歡鬧騰,心裡藏不住事,有什麼就直接表露在臉上了。
而安欣則不一樣,她的性格更像父親顧雲博,有什麼事都藏在心裡,一般不向人傾訴,也很難在臉上完全的表露出來。
所以,父親顧雲博她是看不透的,而這個小她兩歲多的妹妹安欣,她同樣看不透。
或許因為是中秋節,或許因為易水寒沒有趕過來和她會和,她心裡免不了一絲遺憾和失落,正欲走向涼亭去跟安欣一起看明月順道聊幾句,手機卻在這時響了。
是陌生的座機號碼,她明顯的楞了一下,她的手機號知道的人不多,給她打電話的人一般都是很熟的人才對。
可誰在外市呢?而且還是這個時候打電話給她?
心裡雖然疑惑,可電話一直響著,她愣神半響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剛禮貌的『喂』了一聲,易水寒的聲音就從手機里傳來了。
「安瀾,我手機在易家就沒電了,」易水寒一開口就趕緊解釋著:「我剛找了家酒店住下,一進門就即刻給你打電話,今天沒趕過來,爸跟媽生氣了吧?」
「凌雨薇在C市那邊什麼情況?」安瀾不答反問過去:「醫生怎麼說的?凌雨薇現在是什麼意思?」
「醫生就說她從舞台上摔下去小腿骨折然後小產了,」易水寒在電話里淡淡的說:「然後我媽董女士也趕過來了,我媽的意思是要我對凌雨薇負責,我明明白白的告訴她們了,那不可能......」
「可萬一凌雨薇摔得小產的事情被媒體曝光了呢?」安瀾不由得焦急起來。
「不會,」易水寒非常肯定的說:「我已經警告過她們了,如果她們真敢那樣做,後果是很嚴重的,到時候丟臉的人肯定是她們自己。」
「哦,那就好,」安瀾聽易水寒這樣一說,倒也放心了,接著趕緊追問了句:「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剛找酒店住下來,酒店的房間有電腦,等下我看看能不能定到明天的機票......」
安瀾和易水寒用手機聊了近二十分鍾,最後掛電話時她低聲的笑著叮囑道:「你一個人在外地過中秋節小心點,聽說長得帥的男人容易被人看上。」
易水寒就在那邊悶悶的說:「我就在酒店房間呆著呢,都不出去亂晃,被誰看上啊?我都懶得讓人看我!再說了,也就你覺得我帥,你看除了你,我還有別的女朋友嗎?」
「......」
安瀾沉默半響才悶悶的問了句:「難不成凌雨薇不是個女的?」
「她是我表妹!」易水
寒在手機里一本正經的回答:「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就一直說表妹!『
清苑門口秦沁一見安瀾半天都沒走回來,忍不住揚聲喊了聲:「安瀾,你怎麼還不回來?」
「哦,回來了,」安瀾應母親一聲,然後又低聲對著手機里的易水寒說:「好了,我媽叫我呢,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早點回來,晚上我們陪媽出去吃飯,補度中秋節,十五的月亮十六圓嘛。」
安瀾說完這句就要掛電話,然而易水寒的聲音卻又溫柔低沉的傳來:「安瀾。」
「嗯,」安瀾也輕聲的應了聲。
「今晚的月亮圓不圓?」易水寒問這句話時忍不住看向窗戶,可落地窗拉得嚴嚴實實的,他什麼都沒看見。
安瀾就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笑著低聲的道:「沒那麼圓,我想明天晚上會更圓的。」
手機里就傳來低笑著呢喃般的聲音:「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想明晚.......我要好好的愛你......」
於是,安瀾在掛電話時,臉就紅到了脖子根!
十月一日是國慶節,卓不凡的卓凱月半灣上午11點開盤,為了安瀾和傑森的安全,卓不凡早上八點就派車來把他們倆接走了。
國慶節是大型的節日,這一天全國各地大部分都放假了,到處都是人山人海,而從國外剛剛歸來的陳婉茹母女三人自然也不列外,一大早吃了早飯就興沖沖地開車出去了。
秦沁一向來不喜歡湊熱鬧,所以並沒有出門去,而是一個人來到了韻苑,想到樓上書房找點東西。
她剛走進韻苑,就和正從樓上下來的顧雲博遇上了,顧雲博看著她就問:「是不是要去書房拿東西?」
秦沁一點著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問了句:「你怎麼沒跟宛如她們一起出去玩?」
「你忘記了,今天是咱爸的生日?」顧雲博看著她低聲的道:「今天我們倆得去爸墳前給爸祝壽,宛如她又不是不知道?」
秦沁一聽了顧雲博的話心裡就微微抽搐一下,其實她倒是希望顧雲博忘記了,這樣的話,她也不至於那麼難受,亦或是,那麼難過!
「我想等安瀾回來,今天下午再去我爸墳前,」秦沁一說到這里停頓一下,望著顧雲博鼓足勇氣問:「對於安瀾的婚事,易水寒和傑森倆人,你覺得,誰更適合安瀾?」
「當然是傑森了,」顧雲博想了想才回答:「外貌長相倆人雖然說在伯仲之間,可論人品,傑森就甩易水寒幾條街了,這並不是說易水寒沒有管我博耀的事情,就說他這次說了來陪安瀾過中秋節的,昨天我們家是准備了又准備,生怕有疏漏,結果......」
顧雲博說到這里說不下去了,易水寒的所作所為,真的太令人失望了,就連陳婉茹那麼現實的人昨晚吃飯時都替安瀾打抱不平起來,說易水寒太不把安瀾當回事了,說一套做一套,耍著安瀾玩呢?
雖然他覺得安瀾繼續和易水寒是夫妻關系對他的博耀多少有些影響,因為易水寒畢竟是易家二少又是海米手機總裁。
可是,他不能自私的只為自己的博耀做打算,現在說的是有關安瀾幸福的事情,他不得不承認,傑森更能帶給安瀾幸福!
秦沁一聽顧雲博這樣一說,也嘆口氣說:「我也覺得傑森不管是家庭背景還是事業人品都更適合安瀾,可安瀾這孩子一意孤行,我......」
❻ 飛車雨薇星輝 薴蘿浣紗上裝哪個配青海之藍比較好看
個人認為雨薇星輝, 其他的話,時尚紫韻上裝,似夢語聲上裝,梨婉夕顏上裝,芬芳馥郁上裝
發飾:桃心俏馬尾,爽冬之約發飾,夏夢初霽發飾,翠玉蘭香發飾,暮春小調發飾
我覺得這些顏色都比較搭
❼ 180的女生怎麼才能買到合適的褲子
身高179,只給你一個尺碼的都是在耍流氓。能夠親自去店裡的話,最好是去試,如果非要要淘寶的話,切記量好尺寸。一般褲子就是27碼,28碼的我都不會太當真,因為不同家的臀圍,腰圍,腿長都會有偏差。先量好自己的尺寸,確定身形,要遷就的是哪個部分,再考慮買什麼樣的褲子,比如小腿比較粗就可以多選露腳踝的,不要光買小腳的之類,再提尺碼,我60kg的時候可以直接踩H&M家的38碼的黑色鉛筆褲,毫無壓力完全貼合,現在70的時候也能塞,但是穿優衣庫家的XL(165的某款黑色修身褲,腰圍大了一圈,褲腳卻剛剛及踝,購買一般會優先考慮H&M,C&A,優衣庫,TOPSHOP,forever21,Bershka,NEW LOOK這幾個,路過的時候去會逛一下掃一圈有需要的褲子就試看看,說不定就有合適的,偶爾某寶瞅瞅。
❽ 女生褲子尺碼表
S 28(2尺1=70CM),M 29(2尺2=74CM),L 30(2尺3=78CM),XL 31(2尺4=82CM),XXL32(2尺5=83CM)XXXL 33(2尺6=87CM)
尺寸、褲長測量方法:
1、腰圍
褲子腰圍:兩邊腰圍接縫處圍量一周; 凈腰圍:在單褲外沿腰間最細處圍量一周,按需要加放尺寸;
2、臀圍
褲子臀圍:由腰口往下,褲子最寬處橫向圍量一周; 凈臀圍:沿臀部最豐滿處平衡圍量一周,按需要加放鬆度;
3、褲長
由腰口往下到褲子最底邊的距離;休閑褲、牛仔褲褲長不含腳口貼邊,腳口貼邊另預留3-4CM長供自行繚邊使用;
4、凈褲長
由腰口到您褲子的實際繚邊處的距離; 男士凈褲長標准測量長度在:皮鞋鞋幫和鞋底交接處;
❾ 仙人掌比玫瑰久(下)求文章
仙人掌比玫瑰久(上)
許枚經過走廊時就像皇帝遊街,身後跟著一票哥們兒,左右擠滿了看熱鬧的女生,陣仗誇張聲勢浩大。他剛率領足球隊在聯賽中擊潰外校,連掀起球衣抹汗的動作都英俊得好像少女漫畫中的分鏡。
季雨薇也去看了比賽,在觀眾席後拚命踮著腳為許枚的射門歡呼雀躍,還專門去小賣部買了瓶冰的恰到好處的可樂,想送給他補充水分。可結束後一直被擋在人群之外,只能透過縫隙瞟到幾眼對方的俊朗身形。
高二四班的許枚,成績優秀運動萬能,溫柔大方彬彬有禮在平凡的她的眼中,就像山尖上的月亮,光是遠眺都能感覺時界瞬間安靜。
四班的女孩子們蜂擁而至,紛紛遞給他准備已久的毛巾與運動飲料,祝賀他破門兩次幫本校捧回了冠軍的獎品。哪怕壓根用不上那麼多,他也會微笑著照單全收送出好意的女孩子們一一道謝,靦腆地承受著身旁隊友們的胳膊肘攻擊,絲毫沒有風雲人物的臭屁架子。
我所仰慕的對象,就是這種善良溫和而又有紳士風度的的男孩子呢。
這樣的時刻,似乎輪不到雨薇出場,人群是園圃,將她與許枚遠遠隔開。女孩只好撥弄著頭發默默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班門後面。浩浩盪盪的大隊散去,只剩下她獃獃地站在原地,心不在焉地擰開手中的可樂瓶,仰頭灌向自己的喉嚨。
碳酸氣泡在嘴中跳躍,層層刺激著味蕾。
第八次試圖向他搭話仍以失敗告終。可以的話,真想為他做點什麼·······
要是能成為朋友就好了
怎麼可能會那麼順利
雨薇搖了搖頭,為剛才的想法害羞了1秒 ,迅速振作起精神,蹦跳著跑回來自己的班級。
他並不是那隻看到男生帥氣就會心生好感的花痴女生,一開始只是對許枚略有耳聞,偶爾在同學們的指點下遠遠地看過幾眼,並沒有特地地在意半個月前的全年級統考打亂了班別重劃考場,她碰巧的坐在了他的旁邊。男生只帶了必備的文具輕裝上陣,胸有成竹地奮筆疾書,支撐著下顎的左手捲起袖口,露出骨節分明的潔白手腕,映襯著漆黑如墨的發絲,令人印象深刻。
前一天晚上為了臨時抱佛腳而通宵溫書,季雨薇狀態不是很好,太陽穴一直跳個不停。還差10分鍾交卷的時候,居然淅淅瀝瀝地淌起了鼻血,監考老師坐在後排專心致志地看著報紙,完全沒有察覺到前排的異況。要是現在舉手申請去醫務室,剩下的作文完全沒空寫完。她焦急得五臟六腑煙熏火燎,只好用拇指與食指拚命捏住鼻樑,爭分奪秒地繼續答卷。
第一個發現她在流血的,竟然是鄰座的許枚。男生已經答完了卷子,剛剛檢查到一半,突然從褲子口袋裡抽出手帕離開了坐位。
「用這個止下血吧。」他用藍白色的棉布手帕按在了雨薇鼻下,嗓音柔和,手指干凈修長,手帕上沾滿了淡淡的肥皂香味。抬頭的瞬間,不經意與他視線,交流少年的清朗眉目統統傳進了眼睛。女孩的心臟差點漏跳了半拍,水筆尖在作文紙上打了個顫,拖出了一條長長的痕跡。全考場都察覺到了動靜,停筆向他們投去了不解的目光,監考老師這才猛站起來,質問他在做什麼。
他低頭向她莞爾露出了一個「不必擔心」的笑容,放開手帕轉身抓起自己的考場,對老師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我做完了,想提前交卷。」便匆匆離開了教室。
明明沒打過交道,他卻對毫不起眼的自己無微不至地伸出了援手·······本以為許枚是無法觸及的高傲星星,沒想到居然是個平易近人的好人。美少年的關懷似乎有著治癒的功效,鼻血慢慢止住了,心底長出稚嫩的新草。季雨薇拿手帕緊緊捂住鼻子,用水筆尖在桌面輕輕圈出了一個心形,又趕忙在別人發現之前用手指抹掉。
沾了血漬的手帕已被她用心洗凈,掛在窗前的明媚陽光下,想張鼓滿了暖風的小小風帆。她的心中醞釀著蔥蘢的感激,總想找個機會向他鄭重道謝。
兩人在不同班級,見上一面並不容易,關系也沒有熟到擦肩而過時可以自然地喊出對方姓名的地步。可她開始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來回穿梭,下課時攀爬一百零八節階梯往返與教室,食堂,小賣部,不再裝作崴到腳或肚子痛,積極地去參加晨跑與課間操活動。只是想在人群中盡力找出某位少年的熟悉身影,處心積慮地繞到他的面前,裝作漫不經心地把手帕還給他,再補上一句當初因為太過緊張而未能說出口的「謝謝你」。
季雨薇獨自在放學的路上走著S型曲線,仍未還掉的手帕塞在胸前最靠近心臟的口袋裡,滿腦都是這些天來與許枚擦肩而過卻欲言又止的沮喪細節,意思像鍋文火慢燉的稠粥冒著泡泡。直到被人冷不妨地從身後拍下肩膀,意識才重新掉回現實。女孩的視線往左一瞥,突然下了一跳,一個短發男生正跨在自行車,沖她連打自行車鈴。
少年不開口是還有幾分文質彬彬的文藝風范。可雨薇剛與他對上,就已經做好了使出必殺右直拳的准備。
「呦,大老遠就看到一隻企鵝在路邊晃呀晃,還以為是哪來的外星人正在學走路呢。安心吧,就算不這么刻苦學習,你也是本校的發呆冠軍。所以拜託走路安分點,免得我看花了眼一車軲轆撞上去。」
「葉一誠!你少說兩句會死啊!」
雖然做好了心理准備,可還是被他連珠炮似的吐槽噎了個半死,雨薇想不出該如何回擊,只有哭笑不得的份兒。
這個說話像打機光槍似的傢伙叫葉一誠,從幼兒園起就總愛和季雨薇過不去。兩人的家住的很近,父母也是關系不錯的同事,可孩子輩卻相處得不太友善祥和。葉一誠從小就喜歡吧捉來的毛毛蟲放進季雨薇的鉛筆盒裡,害她在三秒之內哭出鼻水,就算升高中後分到了不同班級,關系也沒什麼緩解的餘地。
她就讀於高二一班,而葉一誠被分到了高二四,在校足球隊里擔任後衛,與許枚是關系不錯的好哥們。或許是沾了許枚的光,在班裡頗有人緣。雨薇卻始終覺得,他除了個子高外簡直毫無長處,既括噪自戀,還愛多管閑事,如果說許枚是閃閃發光的玫瑰花,他就是陪襯玫瑰的綠葉······不,考慮到那張總是不分場合損人的毒舌貧嘴,因該是帶刺的仙人掌才對。
正聯想著仙人掌與玫瑰勾肩搭背著漫步走廊的奇妙圖景,葉一誠又扯開了腔:「話說回來,今天你去看足球賽了?」
雨薇愣了一下,像是被窺探到了些許秘密,隨口反問:「你怎麼知道?」
「你的體積那麼龐大,隨便一眼就看到了。怎麼怎麼,再看我嗎?有沒有被本人的精湛腳法震撼到?」
「誰會看你這種笨蛋······」真是對他無語,連翻白眼都在像抬舉他。雨薇想快步甩開麻煩,誰知聽到下一句是差點被口水嗆住。
「那你就是在看許枚嘍?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轉,散發出那麼多花痴氣息,全球變暖就是被你們害的,真搞不懂那傢伙哪裡好啊,女生們就是容易被純的臉蛋欺騙·····」 不想再聽他繼續廢話的時候,就得用武力阻止。相處了那麼久,雨薇也摸索出了一套對付連發機光槍的方法,取下書包朝他的腦袋甩了過去。
「要你管,許枚就不會那麼沒口德,對不認識的人也十分溫柔,比你要好上一千萬倍!」
「就算你喜歡他,也用不著把他美化到那種地步吧。」葉一誠輕輕地躲過了書包攻擊,伸出單手撐住了她的額頭,看著女孩狗刨似地想湊過來,卻死活都夠不到自己的滑稽摸樣,壞心眼地勾起了嘴角。
「才不是喜歡!是仰慕!」
「好啦好啦,就算是仰慕吧······為了避免你在像遊魂似的在街上亂晃,用花痴的表情毀壞市容,影響我校聲譽······」
男生略顯刻意地踢一腳車蹬子,把鏈條弄得嘩啦作響,拍了拍空出的車後座,玩世不恭地問。
「要不要坐本大爺的車子回去?」
本以為自行車騎士是免費充當護花使者,結果快到家時被他敲詐了一碗刨冰作為運費,坐在冷飲店裡,葉一誠還一個勁地嘲笑著她(並沒有特別重)的噸位。男生敏捷地躲避著她的拳頭,還乘她不備叉走了刨冰上的梅子,好像把欺負她當成了一件樂趣無窮的娛樂活動。季雨薇斗不過他,只好氣鼓鼓地捧著臉,默不作聲地腹誹:真不知道許枚為什麼要找這種做朋友,從氣質到修養都絲毫沒有搭邊之處,簡直像仙鶴在和野鴨為伍。
正漫無邊際地胡思亂想著,一個點子突然像木柴上的火星般迸了出來,季雨薇咬了咬下嘴唇,從書包里抽出信紙,用左手遮掩著匆匆寫起了什麼。做好了一番心理斗爭後才折成三折塞進信封,連同口袋裡疊好的手帕一起遞向葉一誠,滿臉的別扭表情。
男生為她的突然之舉發了三秒鍾呆,彷彿看到了炎夏落雪,河水逆流,愣了半晌後才吐了吐被刨冰染藍的舌頭。
「給我的?」
「幫我轉交給許枚。」她不耐煩地掐了下他的手臂,力道不厚。
葉一誠抿起了那張伶牙俐齒的嘴,視線靜靜地落在了女孩臉上。諱莫如深的目光時常讓雨薇覺得······他不開口時的模樣還挺耐看的。可少年的沉穩總是無法持續太久,很快揚起嘴角,冷不丁伸出拇指與中指,在她眉心狠狠地彈了一記。
「要是他能看上你,老虎都得改吃狗尾巴草了,別那麼有勇無謀啊親。」
「不是情書啦,是感謝信!」
他果然誤會了什麼!雨薇跳了起來,在空氣中揮舞著雙拳,不知為什麼有點生氣。
「好啦好啦,幫你轉交就是······」
葉一誠斂去了諧謔的笑容,把桌上的手帕與信一古腦掃進書包。
「不過你得做好傷心的准備。」
最後拋給她的,是句含義不明的嚴肅句子
❿ 小芳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專業聊男人的嗎是不是又在騙誰
1.像火苗一樣的女孩
已入九月,這一天卻依然燥熱非常。隔著蒸騰的空氣,彎向遠方的鐵軌看著彷彿是兩條微微扭動的活物,正努力掙扎著想從道釘的束縛里掙脫出來,好一頭扎進東邊那條劃破了濃綠色田野的長河裡痛痛快快地洗個澡。
「……進了學校,不要爭強好勝,吃虧就是便宜!……」爸媽的說教都持續了半個小時還沒有結束,他們也真是的,隨便什麼話頭都會扯到我的頭上來。這二位高人甚至從閑聊的雜聞異事里也能挖掘出點教育意義來給我批講批講,時刻惦記著讓我接受精神洗禮,反正這個淋浴器里的水不要錢。
要不是天熱的太厲害,我真會再次昏睡過去。
我一邊嗯嗯啊啊地和他們應付著,一邊把右手伸進我的褲子口袋,裡面有一塊扁扁的錶蒙子大小、半公分厚薄的暗紅中游動著一條白練的雨花石。我把它輕輕地握在手心裡,頓時感到一股短暫的清涼,心裡卻湧起熱浪一般的悸動。我的心臟砰然有聲地跳動著,好像又回到昨晚那個夜色掩護中的小巷。
我從沒想到接吻的滋味竟然這么美妙。當時,我的全身上下都在顫抖,兩個膝蓋哆嗦著互相碰撞,人都幾乎站不住了,手也不知道放到那兒才合適,血液也都湧上了頭頂,好像到了爆炸邊緣的高壓鍋。就在這時,她的嘴唇突如其來地印在了我的唇上,我腦子里轟然一聲巨響,如同雷震,接下來就是潮水般席捲全身的甜蜜。
這可是我的初吻哪!
到現在我還深深記得那時的情景:每一次的心跳都像雷鳴一樣在耳中轟響,我呼吸困難的好像一下子沒入了三千英尺的深海,不過是幸福的深海。她的雙臂穿過我的腋下從背後向上彎起,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脖子。她潤潔的指尖每一寸的移動都讓我血脈噴張;她唇上傳來的溫潤也如電擊一樣瞬間傳遍了我的全身,讓人有種麻酥酥地沉醉。我承受著她的吻,一方面滿懷深深地醉意,但同時又下意識地把身子向後躲著,好讓她不要發覺我的雙膝剋制不住的顫抖。
她應該沒有發現我在發抖吧,要是被她察覺了我可就糗大了!哆嗦的好像得了帕金森綜合症似的和姑娘接吻可不符合一個倜儻不羈的少年英才的形象啊。我也不知道是從幾歲起對倜儻這個詞格外喜歡,記得有一年夏天,全家都坐在梧桐樹下鋪著的涼席上乘涼,姐姐問我的理想是什麼。我得意洋洋地站起來,「我要當個浪漫大作家,風流倜儻!」姐姐咕咚一聲就翻倒在涼席外邊了,那時候我剛知道擦鼻涕不能用袖子,至少也是不能用自己的。
可現在我已經體驗到初吻的滋味了,那進了大學這個全新的天地後我又會經歷些什麼呢?
胡亂地想著這些事情,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無意中就露出了蒙娜麗莎般神秘的微笑。這時候的我身高體壯,練過三年的形意拳,身形和打虎英雄武松相仿。你想,要是咱們的好漢武二郎冷不丁露出如此詭異的微笑,指不定他老人家又准備把誰當成西門慶呢!
「臭小子,我和你說話哪,你呲牙干什麼,想咬人哪!」老爸一個「毛栗子」敲在我的額頭上。當頭棒喝是他最常用的教化手段。
「爸,君子動口不動手嗎?」我一邊抱怨一邊在心裡小聲嘀咕著,「我才不會咬你呢,李大嘴叔叔說過,人一生氣肉就會變酸的。」
我揉著腦門兒,又嬉皮笑臉地說, 「我是在想,等研究生畢業了是留校好呢,還是到北京去讀博士!正犯愁呢!」 和「政府」硬頂可是沒有好處的。
今天是新生報到的第一天,他們是來送我上大學的,這火車雖然開往北京,可我們是中途就要下車的,當然,要是論成績,再把我的戶口變成北京市的,上清華都不成問題。可在我們這個省,每年只有少數天才才能有此幸運。
聽了這句話,連我媽也笑了,「大學的門還沒進去呢,就想著研究生畢業以後的事兒了,你少吹兩句吧!」
大家一笑氣氛就輕松下來了,斜對面坐著的小妹妹在這時候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我要喝可樂。」
她媽左手隱蔽地捏住小傢伙胳膊上的一塊皮子,右手慈愛地摸著她的腦袋,用無比溫馨的腔調說,「小芳,你已經是三年級的學生了,不能再吃零食了。」
「媽,我不吃零食!」
「乖,這才是好孩子!」
「媽,我不吃零食,我要喝可樂!」
那個陰險媽媽的聲音不再那麼溫和了,手上也好像加了點力氣,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聲音里多了幾分威脅的味道,「乖~啊~,車上人這么多,到餐車去買可樂很麻煩的。等到售貨車再過來的時候吧!」她的聲音讓我聽了都覺得很「涼爽」!
這就是典型的中國父母的民主,好像是在和你商量,可實際上心裡早有了明確的答案。你需要做的只有欣然同意,既保住了他們民主治家的面子,自己也少了不必要的皮肉之苦還落了乖孩子的好名聲。
那個小女孩卻堅強得跟劉胡蘭似的,「不行,我現在就要!」
看樣子再發展下去她是少不了皮肉之苦的。要是在這么燥熱的天氣里又加上一個孩子死命的哭喊,那非把人逼瘋不可。唉,我就作作好事吧。
「阿姨,我正好要去餐車買點東西,讓我領她過去吧!」我也想順便出去溜達一下,省得爸媽他們再找個機會「教育」我。
一路上我小心地護著她,後來索性抱著她走,快擠到餐車的時候,我累的渾身是汗,頭發一綹一綹地扒在腦門上,體恤也弄的皺巴巴的像一塊抹布似的纏在身上。這時候我看見一個大胖子抱著一個小胖子正從餐車那邊往回擠,小胖子手裡抱著瓶汽水用吸管美滋滋地吸著。大胖子見了我,感慨地搖了搖頭,「哎,咱們這些當爹的可真不容易啊!」
靠,我有那麼老嗎!
從新城站下了火車,已經是晚上八點多鍾了,天已經開始黑下來了。
這是個破舊不堪的火車站,站台上到處是瓜子皮、花生殼、冰棍兒紙、爛塑料袋子、煙頭和痰跡。房子也是灰暗的,在站台白亮的燈光下顯得很是慘淡;幾個穿著有些起皺發泡的制服的工作人員無精打采地在站台上晃盪。這情景讓人看了有些泄氣。轉念一想,只要學校漂亮不就行了,反正我也不是來這兒當市長的。
這兒的新城師范大學就是我要去的大學了。它是一所省屬的大學,在省內的排名還是比較靠前的,也算是老資格了。
當老爸找來的那輛機動三輪車把送我們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已經九點多鍾了。
下了車抬眼瞅瞅,發現學校的大門遠遠看起來還行,四根高大的白色方立柱,在燈光下也看不出來是白色大理石的還是水泥柱子刷的白塗料,中間兩根門柱之間是一個黑色對開的大鐵柵欄門,門的上方還扯著一個十幾米長的大橫幅,十幾張一尺見方的帶黑字的紅紙在橫幅上湊成了一句完整的話:「熱烈歡迎我校九二級新生入學!」。那個「新」已經鬆了,全靠右上角尚起作用的固定才能勉強提溜在那兒。整張紙已經被夜裡的潮氣浸得有些發卷,一付無精打採的樣子,好像一個被吊起來用了私刑的小毛賊。
再往裡進就看見毛主席高高站在一個四方底座上向我們揮手,我心裡一激動差點站住向他老人家行個少先隊隊禮。心裡的歡喜又翻了上來,「哈哈,我現在可是站到大學的門里頭了!」
即便此前我把大學在腦子里想像了許多遍,還是沒想到大學竟然有這么大,並且到處都是樹,從樹縫里透出些路燈和遠處樓群的光,四面望望,眼裡最多的顏色是綠色和黑色。近處路燈照耀下的樹葉卻都閃閃泛著冷光,好像葉片都是由金屬鑄成的一般,極有質感。如果落到地上的話彷彿都會叮咚有聲。而那些離路燈較遠的樹卻隨著距離增加其綠色也漸次幽暗了下去,最終和沉沉的夜色融為一體而沒入黑暗之中。
我發現這里種的樹竟然多以蒼松翠柏為主,連稍有些柔和氣息的垂楊柳、白毛楊都不是很多。四下望望,總有一種誤入烈士陵園的錯覺,使得些許無端的悲壯和惶恐正悄然襲上我的心頭。
除了這大片的黑色和綠色之外,就是幾條根本不知道會通向何處去的路燈照耀下的水泥路所呈現出的幾片慘白。
我正在發愁,路燈下走來一個身穿鮮紅色連衣裙的女生。她的步子很有彈性,整個人遠遠看上去好像是墨玉燈台上跳動著的一束優美的火苗。她又走近了些,我發現她長的相當漂亮。後來一部叫做《永不瞑目》的電視劇裡面的二號女主角歐陽蘭蘭就和她長的非常相像。
她的個子有一米六五左右,腰身很細,該豐滿的地方卻豐滿的恰到好處,短發齊耳,眼睛尤其漂亮。不等我鼓起勇氣去問路(老爸說了,要鍛煉鍛煉我。),她已經看見我們了,停頓了一下,主動開口了,「阿姨,是送新生報到吧,您要去那個系啊!」
我媽連忙說,「是啊姑娘,我們要找生物系!」
「我帶你們去吧!」說著她就伸手去接我媽手裡的提兜。我媽死死按住提兜的袢兒如同和搶包賊做殊死搏鬥一般,「不用不用,我自己提我自己提!」
那個女生以為提兜裡面有什麼貴重東西,也就不再堅持了。其實那個提兜里總共只有二個桔子、一個蘋果、半包餅干、三個茶葉蛋和兩半瓶礦泉水,都是坐火車後剩下的零碎。我們那地方的人都實在,我媽防搶防盜一般地護包,只不過是不想讓這個主動幫忙的好姑娘受累而已。
於是,老爸提著包袱,我媽仍然挎著那個提兜,兩個人一起走在那個漂亮女生旁邊。我拎著專門為我上大學才買的「松鶴牌竹胎衣箱」跟在後邊,但顯出的氣度好像手裡提的是塞滿RMB的密碼箱。
我媽很感激地和人家搭話,「姑娘,你也是生物系的?」
「不是的,阿姨,我是外語系的。」
我在後邊竟有點失落,這個美女要是我們系的該多好,不說別的,單是經常看看也能賞心悅目不是。她的背影在我的前面如火苗一般地跳動著,好像磁鐵鐵似的吸引著我的視線。絲質的長裙顯得她身材極棒,她的臀部像是飽滿的皮球,被兩條豐滿渾圓的長腿輕盈地托起。兩條長腿極富韻律地移動著,帶動她的臀部也很有魅力地扭動著。我看的有點臉紅,趕快把視線移到一邊,暗罵自己,都有了雨薇了怎麼還亂看別的女人。可過不多會兒,眼睛就不由自主地又往那一團跳動的火苗上看去了。
我一惱,使勁兒把頭一低,只看腳下,連路邊的情況也不看了。然後我就開始悶頭走路,那個姑娘倒和我媽一直挺開心的聊著,不時還能聽見她們倆的笑聲,可又聽不見她們說的是什麼。我正在納悶兒她們會笑些什麼?一抬頭剛好看見那個女生邊笑邊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過了一會兒,那個女生放慢步子和我並齊,問道,「你的小名是鐵蛋?」
我的臉騰的就紅了。我媽也真是的,在家裡叫叫也就算了,怎麼把我小名喊到大學里來了,還當著陌生人的面。我紅著臉嗯了一聲。
她嘻嘻笑了起來,「這個名字真可愛,你一定是老小吧!他們對你這么嬌慣,還一塊來送你。」
我覺得嬌慣這個詞特別不入耳,「我是老小不錯,可沒人嬌慣我,中學的時候我爸還逼著我去練了三年的武術呢,怎麼會嬌慣我呢!」
「哎呦,又不是文學青年,這么敏感!我可不是諷刺你,我剛才是看到你們三個就想起我爸媽一起送我來報到的情形。這兒農村學生很多,通常父母一起送子女上學的很少。唉,慢慢你就能體會到這種「嬌慣」有多溫暖了。」她的聲音到了最後變得很低。
她的話停住了。
很久以後,我們很熟了,我才知道,那時候她的母親剛去世不到半年,所以她那時看見我父母一塊兒陪我報到的場面就覺得特別溫暖和嚮往。
我們兩個默默地走了一會兒,我知道她沒准兒是勾起了什麼傷心事兒,就想打破這種氣氛,於是說道,「其實,其實我媽那個提兜里凈是些蘋果、桔子、茶葉蛋之類的小零碎,加起來也不值五塊錢。她好像藺相如保衛和氏璧似的不捨得給你,可不是不放心,是不好意思讓你受累!」
她笑了,「你可真逗。」
過了一會兒,她又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你會武術,太好了,將來有時間教我呀!」
「沒問題!」
總共走了十來分鍾的樣子,我們到了一座灰色磚牆的三層樓下面,房頂的輪廓湮沒在黑暗中看不分明。
「到了!」
這個火苗一般的外語系漂亮女生指了指樓門口,「一般新生接待處都在那兒,我還有事,叔叔、阿姨再見。」爸爸和媽媽連忙不停嘴地說著感謝的話。
我正在奇怪他們二老對別人怎麼都那麼和善,她已經走到我面前了,大大方方地伸出右手,「我叫楚紅,大二的,算是你的學長吧!以後要是有事兒就到外語系來找我。」
我心裡一陣緊張,我還真沒和那個女生正經八百的像兩國外長似的握過手。
「我是鐵流,回頭多聯絡!」我穩住勁兒,酷酷地握了握她修長滑嫩的玉手。她揮揮手,裊裊婷婷地走了。我本能地覺得,和這個姑娘見多了准會有麻煩事兒。